怎么都说不出口。
宋莘芷看向阎长扩，循着阎长扩的目光看向纳兰凝，心口更是像堵了一团棉花一般，难受地厉害。
人群散的差不多了，阎长扩才收回目光，准备起身离开。
“阎长扩。”宋莘芷惨白着脸，走到阎长扩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双眼睛中盛满着痛苦。
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这么自作多情地拦住他了。
既然是最后一次了，她也不想去管那么多了，不想去管什么尊严，什么面子，更不想去管值不值。
许是宋莘芷此刻的表情太过于痛苦了，所以阎长扩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你喜欢纳兰凝，对吗？”宋莘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不想知道答案，但是却还是要问出口。
阎长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宋莘芷心口一痛，但是又觉得情理之中，纳兰凝这样的人，谁不喜欢，阎长扩喜欢她，多正常啊。
“阎长扩，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宋莘芷垂下双眸，说话的声音也很低，但是所有的声音还是尽数落入了阎长扩的耳中，“我追了你一路，追了你这么久，我也累了，所以，阎长扩，我要放手了……”
宋莘芷说着，抬起头，双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了。
阎长扩微微一怔，想要上前安慰她，可是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宋莘芷看着阎长扩，突然笑了一下，然后飞奔上前，一把抱住了阎长扩。
阎长扩本能地想要推开她时，却听到宋莘芷用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求求你，不要推开我，也许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遇到了，也许某一天，你再听到我的消息会是我光荣牺牲的消息，所以，就这一次，可以不推开我吗？”
宋莘芷的话，让阎长扩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僵硬的话语，但是还是泄露了他对宋莘芷的紧张和关心。
有些人，这辈子注定不能成为爱人，但是你还是会去关心她，会在意她，会希望她一辈子都好好的。
宋莘芷对于阎长扩就是这样的人。
听着阎长扩的话，宋莘芷笑了，笑得梨花带雨，笑得满面泪水。
“好了，你走吧。”宋莘芷松开了阎长扩，低着头说道。
她不敢抬头，她不敢看着阎长扩离开，她怕她的心会痛到死去。
阎长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等宋莘芷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阎长扩的身影了。
宋莘芷放任自己躺倒在草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因为她知道，这个叫阎长扩的人，这辈子都走不出自己的心了，这辈子，她都只会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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