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七十六回:无生无灭_白夜浮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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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涯重点强调了这两个字。柳声寒无所谓地耸耸肩。

  君傲颜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继续说“不过我爹说,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呢。”

  “好人?”她挑起眉,“他这么说?看来我们还是……相互不够了解。”

  “你觉得自己是恶人么?”

  白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不是吗?”

  “我为药师,悬壶济世;我为画师,勾形描势;我为毒师……”

  我为毒师。

  三种身份凝聚在一个人的身上,并不是一件

  矛盾的事。相反,在某些方面妥当的兼容会令人萌生出一种诡异的和谐来。

  她的死也是这样的。

  就像一幅画儿似的,在现实中绝不会有人能描绘出这样的作品来。不过,主流的不论山水还是美人画师,都讲求写实二字。她的死亡所呈现的画作,绝非那样真实的模样,而凭谁都无法再还原出第二种——就像打翻画师的颜料盒。不论你再重复多少次,浪费多少颜料,也不可能制作出这样一幅别无二致的、精美怪诞的作品。

  死亡令人联想到什么?

  丑陋、黑暗、恐惧,诸如此类负面的事物吗?若是如此,那如月君的死一定是截然不同的体现,更甚的是,滋养了“生”的活力。

  她的尸体……绚烂、缤纷。

  却同样足以令人感到恐惧,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的死状会是那样的?那种完全相反的、矛盾的冲击性令人叹为观止。凡是见过她遗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奇的喟叹,并且后退连连,发誓此生绝不想再见到这种东西,自己死后也绝不愿变成那副模样。

  是了,美丽也是会让人心生恐惧的。

  开满了斑斓的花。

  她的口中塞满了美丽的花瓣,都是活生生的,甚至没有两朵花是同一种。每一朵,都不是人们所见过的、所熟知的模样,最多是与毕生所见的某些花有相似之处罢了。眼眶里蓝色的那朵,似乎应该是长在藤蔓上的,花很小,而且枝节无力;耳朵里蔓延出来蓝花,仿佛生长在荆棘之中,它的主干健壮有力;指甲缝里钻出的幼芽儿,显现出树干上的嫩叶儿才有的、微微泛黄的嫩绿。甚至,有几朵外观不同的花儿也是绿色的,深浅不一。

  裹挟着怒放着的花的枝叶,以不同的形态堆砌在花之下,覆盖在肉身的上方。人们只能从形状来判断出,这奇特的景观是一个人类的轮廓。至于如何确定那是一个人,而不是简单的人形……是从那些无法被腐蚀的、柔顺的长发判断出来的。

  植物怎么会长头发呢。

  她生机勃勃。

  人们无不驻足停留,久久凝望,然后……面色骤变。

  最让人感到尸体的实感时,是别人来清理这团不可名状的东西。人们试图将它抬起来,捧起的部分完全散落,连带出细密的如人类经脉的根,血淋淋的,鲜艳又刺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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