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拉我们几个来送死，这事儿且不说厚道不厚道，我只想问问师傅，你真拿我们当徒弟了吗，在乎过我们的死活吗？”
“眼下，师傅就别在起其他心思了，你想死，徒儿暂时还想活。”
九难师太听到这话，脸上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她想要辩驳，却是觉得李牧所言，十分有道理。自己本心所想，除了报仇，还真没有把其他人、其他事放在眼中，就连收徒，也是怀了一份私心。
收阿珂为徒，是为了折磨某个贱人，必要时，送她去死。
收阿琪为徒，是为了让她替我杀人，杀掉那些造成我大明朝覆灭的直接，或间接凶手。
收李牧为徒，是看中了他脑子聪明，能帮我出谋划策。
私心大于一切，能报仇，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死活。
正当九难师太无言以对之时，阿珂和阿琪，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困惑和失落。
之前两人并没有分析过这件事，但见师傅跳出来刺杀吴应熊，被冯锡范阻拦，差点丢了性命，两人只顾担心师傅安危，根本没有联想过其他。
现在经李牧这么一说，好像师傅真的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既不提前告知，也不提前与她们商量。
这是明摆着，要拉她们来送死。
想到这里，二人对她们师傅的所作所为，是既心寒又失望。
然，她们的情绪又与李牧不同，李牧只跟九难师太，有这些天的短暂接触，某些情分，说放下就能放下。
她们却是不行，因为毕竟九难师太对你们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师徒情分在其中，岂能说放下就放下，说割舍就割舍。
李牧无心观察这几师徒的表情变幻，他这会儿，一门心思，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牧总觉得今天这事儿非比寻常，恰好吴应熊要在这里落脚，恰好天地会要在这里杀他。
哪有这么多“恰好”，到底是谁传递消息给天地会？
又是谁能判定，吴应熊就会在此处短暂停留？
种种疑问充斥在李牧的脑海。
但现在却不是他能思考这些的时候，李牧唯一能判定的是，眼下两方人马交手，是有人设下的局。
想必设局者还躲在幕后，未曾露面，说不定就是想看他们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
方才九难师太提议，让李牧把吴应熊交到她手上，让他带着阿珂和阿琪先走，李牧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事儿的可行性。
交肯定是可行的，但是就怕，李牧刚把人交给她，她转脸就把人给宰了。
那样的话，就谁都走不了。
九难师太不顾念师徒情分，他李牧就更不必顾念什么。
怕就怕，九难师太一门心思杀人拼死，把他们也连累了，那就得不偿失。
自入这个世界以来，今天可以算是李牧遭遇的最大危局，前有狼后有虎，一不小心，可能就要万劫不复。
他需小心再小心，斟酌再斟酌。
某一刻，李牧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转而他与冯锡范说道：“冯锡范，你让他们都退去，你跟着我们向西十里，到那里，我把吴应熊还给你。”
“不行，小王爷你们不能带走。”
冯锡范还没说话，常威就开口拒绝。
李牧眼中凶光毕露，火铳直接顶在吴应熊太阳穴上：“不行就是鱼死网破。”
吴应熊吓得脸色煞白，双腿直打颤，他急忙大喝：“蠢货，还不快退去，是不是想要小王现在死，你们好给我父王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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