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持续现在这样的状况后祁仟曾经是有过一蹶不振的时候的,这回动静实在太大,消息从公司传到了家里,就连许云清都拦不住自己丈夫让两父子好生针锋相对了一番。
到底是亲父子,祁仟在对方的劝说下最后决定了辞去目前所担任的编辑职务回到公司帮忙,他原本也是为了段以才会跟着进了公司,对之前那份工作谈不上讨厌却也不至于太喜欢,如果再回到当初岗位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否保持冷静。
祁仟本身就有经商天赋,大学也是学的商科,就算这时候才开始接触业务也并没有难到哪里去。
更何况,他已经有了计划要带段以去国外接受更加先进的治疗,这其中花费一定不会小到哪里去。毕业后他便跟着段以进了公司,虽说工资在普通毕业生里还算看得过去,可祁仟毕业后就没再接受过家里接济,手头存款基本都是闲来无事拿闲钱炒股投资存下来的。
如今这样的状况他自是不能问家里要钱的,倒不如就遂了他们的心愿回家帮忙,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今天正是中秋,公司员工过节当天都放了假,祁仟这个总经理自然也是一样。基本的礼貌总还是要的,他一大早起来便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回了一趟家里跟父母吃了顿中饭算是过节,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来医院陪段以。
照例的擦身和按摩后,祁仟总算有了时间能坐下来好好看看段以。
几个月时间过去,段以因为一直没醒过来进食也只能靠鼻饲或是营养液支持,即使祁仟已经尽自己所能将这一切做到最好,段以却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下去许多,原本尚算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皮肤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像是随时要碎裂开的陶瓷娃娃。
祁仟有太多说过的没说过的话卡在嗓子眼,堵得连呼吸都难受,最后却只是很轻地握住了段以没在输液的那只手。
最开始的时候祁仟是有遵照医嘱跟段以讲一些以前的事情试图看看能不能将人唤醒的,段以一点也不想看到祁仟用上这样的办法,提起的那些从前不过就是在他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捅进去刀子。
段以心疼这样的祁仟,可祁仟却毫不在乎。
开始的两个月,他几乎每天一有空闲时间就会守在段以床边跟他讲高中大学乃至之后上班的事情,他从不刻意避开什么,即使那回忆使他痛苦懊悔不堪,却依旧能多加一分唤醒段以的可能。
从来都那样高高在上的祁仟就这样傻乎乎坚持了两个多月,躺在床上的段以依然半点动静都无,守在他身边的段以却心疼得像是又再死过去一样。
可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尝试,哪怕是歇斯底里地崩溃大叫也没有人能听到他看到他,他像是被名为绝望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淹没,看不到一星半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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